扎中,小姑娘红了眼眶,冲他大喊:“不声不响的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段榆景抿着唇,一言不发,抱着人直往军区医院走。
医院里有值班的医生,但当他们看见胡子拉碴的段榆景时,都愣住了,显然是没有认出来。
毕竟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段首长。
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沈枝枝打点滴。
起初挣扎的很厉害,眼眶红红的,一路挣扎着过来,大概是力气用光了,等到了医院后就安静了不少。
这会儿是夜间门诊,没什么人,很安静,也很冷。
他就坐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
等护士从里面出来他才走进去,许是折腾的累了,沈枝枝浑身都是冷汗,还没退烧,小脸儿也是红扑扑的。
闭着眼睛,长睫轻颤。
段榆景给她安排的是单人间,里面有一张陪护床,关了门站在床边,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喝点儿水。”
她嘴唇很干,都起皮了,因为挣扎叫喊,已经有血丝了。
沈枝枝打掉了他手里的水杯,搪瓷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很刺耳。
她自认为自己从不是个矫情的人。
也知道段榆景身份特殊,这样的聚少离多,以后只多不少。
她并不抱怨。
只是无法理解,他为何一声不吭的厉害。
知道任务不可以暴露,那至少说一声他是去出任务了,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让她惶恐不安。
对于自小就被丢弃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就像是第二次被人丢弃不要一样。
“枝枝。”男人的嗓音说不出的嘶哑,眼神中带着疲惫。
“你还没退烧,得多喝水。”
但沈枝枝并不太想说话,生病发烧,身体里的激素似乎也在发生变化。
她现在只需要看见段榆景是健康的就行了。
瞧她闭上了眼睛,很是疲倦的样子,段榆景欲言又止。
中途护士进来换水,沈枝枝睡得沉,总觉得自己脑子有千斤重一样,浑浑噩噩。
病房里似乎来了人。
“你走的时候没和她说?”
赵延川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了起来。
“你咋能这样呢,你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把她一个人丢那儿,人家才刚来平西多久啊,人生地不熟的……”
日照金山
别说沈枝枝生气了,这事儿要是放在赵延川身上,赵延川也生气。
段榆景坐在椅子上,原先挺直的后背也佝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