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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2 / 3)

宋伶往前拆开信笺,每封里面都藏有纸张,写的都是露骨地向佳人求欢、寻爱的内容;拆着、看着,两腿不安分的夹紧磨蹭。拆到一封不是抄录诗词,而是写着:『月圆之夜,二更之时,边门盼佳人一顾。缘份虽天定,此心仍不渝。』

宋伶看这封信笺送来的日期,是正月十五。呆愣许久,望向窗外,边门的位置;其实更该讶异刘言政怎么知道茗萱苑的边门,宋伶却只呢喃:「就算我不知不觉,他也在那儿等着?」

缓过之后继续往前拆,再次看到诗词以外,又是明月二更之约。宋伶拆完这几个月的信笺,刘言政来接刘禹的日期并不固定,彷彿是心血来潮走一趟似的;然而每个月圆之夜,十四或十五,他肯定会来,并在那次的信笺里,写下月圆二更之约。

不同的只有最后几句,第一次约定的信笺写着『既盼佳人知我心意,又怕佳人得知后困扰不已,密藏于信笺中,若有缘终得一会。』

第二次写着:『明知不该,又因期待而焦躁不安,曾想是否要露端倪让佳人察觉,终究不容礼教,不应为此叨扰。』

第三次写着:『本就不该期盼,却仍有繚绕于心的情意难灭。』

第四次就是『缘份虽天定,此心仍不渝。』

从去年十月十五开始,转寒还下雪的天气,刘言政在这样的夜里,从二更等到何时才死心离开?

看着铺满桌面的纸张,宋伶的心慌乱不已,既心疼刘言政在寒夜中等待,更苦于这不合礼教之情怎能成真!

「夫人。」

慌乱间听见若霞的声音,宋伶受惊吓地看向书房门口,遮掩桌上的信笺纸张,道:「怎么,有事吗?」

若霞向来有分寸,停在书房门口,没有走进去,也没打量宋伶在做什么,低下头道:「若霞在房里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平时这时间夫人已就寝,于是来看看,是否是烛火未灭。」

「是、是嘛……已经这么晚了?难得有兴致看书写诗,我这就收拾。」

「需要若霞帮忙吗?」

「不用,你回房休息吧,我收拾好就睡了。」

「是。」

被若霞惊醒,宋伶这时确实感到困倦;将那些艷诗、明月之约的纸张,一张张收回信笺里,在木盒中叠好。收起一张,心绪彷彿就定了一分,带着烛火回卧房,吹灭后躺在床上,脑中已有了打算。

茗萱苑此时只有宋伶与若霞两人,若霞有可能瞒过宋伶让黄大川进屋,就算上次告诫过,若霞若继续约黄大川入院,宋伶未曾察觉有异。至于若霞是否在夜里外出幽会,宋伶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而宋伶无法瞒过若霞,让刘言政进屋;她又哪来顏面,让若霞看着她带男人进房呢?那个男人,还是刘府的二少爷。终归是无缘之人,恐怕还是只能靠着妄想过日子了。

***

自那晚见宋伶慌乱遮掩桌上纸张,若霞明显察觉宋伶这阵子的不对劲。就算带着刘禹,空档间会突然恍神;更别提面对刘言政的时候,往日相敬如宾,近来可说是刻意冷落似的无视。每日早上在荷馨楼与刘太夫人用早饭,本就不会有交流;遇上刘言政来接刘禹,以往还会寒暄几句,这阵子低头谢过之后,就不多言。

若真不需刘言政的好意,也不明言,装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全是藏有心事的破绽。偶尔对着若霞,又有欲言又止的犹豫。

若霞不清楚她的心事,无法主动开口提出建议,更不会与宋伶打听。回想那晚书房桌上,宋伶匆忙遮掩,桌上有收放刘言政信笺的木盒,桌上的纸张,看来与信笺的大小相同。若霞留一份心,有机会再去察看那些信笺有何玄机。

过几日是弦月将至半月,略有月色又不甚明亮的日子,黄家兄弟喜欢挑这种日子过来,若霞在傍晚,也在边门上看到那块木牌。

最近宋伶在书房待着时间都比往常晚一些,避免她对送上的茶起疑,若霞是轮着在茶里、汤里、菜里下安神粉。

若霞收拾完晚餐的碗盘,泡茶到书房,没一会儿,书房的烛光就慢慢往卧房移动。每回对宋伶下药,若霞会特别关注她的行动,免得迷糊间持着烛火出事。确认她好好在床上躺下,烛火也安全地灭了,离黄家兄弟来还有一段时间,若霞手执灯笼到书房,拿下收有刘言政信笺的木盒。

若霞到刘府后,刘太夫人见她聪颖,让她跟容秋学识字、写字。刘太夫人是因她八字与刘年晋相合,让她到茗萱苑当妾;若霞偶尔不免会想,若自己没在黄家村出那种事,在刘太夫人的栽培下,或许能在许雅身边,当一个类似容秋在刘太夫人身边的左右手。当刘言政接管刘府后,许雅为刘府主母,她能当个掌管大小事的总管。那样的日子,岂不比此时风光许多?

若霞轻笑,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拋开,打开木盒,拿起信笺就发现被拆开的缝隙,心中一惊,道:政二爷果真有心思!

抽出信笺内的纸张,一段段艷诗,每逢十五的月圆之约,明白近来宋伶为何如此心烦意乱。烦乱的不是该如何拒绝,而是难以成全;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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