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不快,轻笑:蓝小姐不欢迎我啊?
蓝蝴蝶挑眉,那模样风情妖娆,让人很难不动心。
也怪不得河劲念念不忘,孟沪想。
蓝蝴蝶倾过上半身,低矮的领口处露出白皙的饱满弧度,孟沪自诩从来是个理智的人,但当她将胸口抵上他的胸膛,扑面而来一股清甜的花香时,嘴角礼貌和克制的弧度短暂停滞住片刻,连同脑海中骄傲自持的理智也消失一刹。
她覆在他肩膀的位置,朝他吐气,耳语:你说呢?
说完,她用柔软的指尖在他喉结周围点描,暧昧又惹火。
他退了一步,眼神跟着失了方寸,没敢去看她。
蓝蝴蝶清脆绽出一声笑,似嘲似玩笑:孟总,渴了么?
孟沪来时所有的沉着冷静被击得荡然无存,正要重新摆正姿态应对时,抬眼又落进那双清透宛若纯净无邪的眸子里,依然含着笑,丝毫不加遮掩地开口:刚才孟总咽了口口水,我想应该是渴了。
孟沪强行咬字:蓝小姐。
她绵软的嗓音像极了撒娇,叫我蓝蝴蝶。
孟沪没叫。
蓝蝴蝶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进来解个渴?
孟沪从未见过这般风情的女人,来之前有了解到她被河劲在烟花之地寻回的,他当时还以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不济,她也出生高贵,众星捧月般长大,不至于身心都沦落至此,落个不耻的名头。
可眼前这个女人,跟孟沪从资料上获取的信息反差太大,如果此时有个人来告诉他这人不是河劲要找的玛利亚,他都能信。
但是,他又觉得她确实就是。
同时也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不简单的程度可能超出他的想象。
跟着蓝蝴蝶进房间的步子就那么点儿,孟沪却走得很费力。
她的袍尾扬在身后,那股花香味也遗留在她走过的地方,不留痕迹地钻进他的鼻间。
孟沪一生中极少有过失误,也从来没有过败在女人身上的经历,更愚蠢不到去动河劲的女人。
步子戛然止住,他在距离门口只有两臂远的位置停下,摈弃来时的花哨客套,直直看着她,严声开口,直奔主题:我知道蓝小姐跟河先生关系匪浅。
蓝蝴蝶俯身正在茶几上觅烟,手指随意搭在空中,连光影折射下的弧度都生得非凡漂亮。随着耳边话语的传来,她的动作也微微一顿,侧目望过来,泛着一丝冰冷,孟总不口渴了?她的动作好似真的在为他找水一样。
孟沪不接她的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可比,蓝小姐跟河先生是恩是仇,我在这里不问,只提醒蓝小姐一句,以大局为重。
这话,蓝蝴蝶听了很不乐意。
倒不是反感孟沪话里的内容,而是觉得无趣,这番话还是让他太早说出来。
她找到烟,衔着点燃,透过一缕青烟看他:大局?谁的大局?
她也并非真的不知道才问,冷脸坐进沙发,如霜的态度露出不想再应对的不耐。
深抽一口烟后,她随手将烟灰点进地毯里,这话,让河劲自己来跟我说。
轮不到你。她毫不客气。
孟沪不是受河劲吩咐,他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自己来的。本想以温和的方式让她明白他的意思,最起码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争锋相对,孟沪与人周旋无数,今日算失策的一例。
可他终究是个商人,不愉快的过程比较结果而言,他只看重后者。
既然双方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孟沪所幸也就不遮不掩了。
我知道蓝小姐曾经在一家叫梅奥的私人诊所就诊过,孟沪的语速归于平常与人谈判的口吻,冷漠而不近人情。话说到一半就恰到好处的掐断,剩下的一半留给对方思考和他所能给出的供商量的空间。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看见蓝蝴蝶立体别致的侧脸,手指夹着烟撑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举至耳旁。
时过稍久,见她仍不为所动,孟沪没多等了:我还知道,蓝小姐在那里
蓝蝴蝶倏地扔掉了烟蒂,斥出一句法语:tais-toi!(闭嘴!)
孟沪嘴角得意的微扬,拉锯战里,谁先没绷住谁就输了,哪怕一开始他略显得狼狈。
他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缓和局势:别激动,一切好商量,我刚才说了,大局为重。重音落在最后四字上。
忽略掉蓝蝴蝶视线里的敌视和愤怒,他从蓝蝴蝶的反应里准确得出自己手中筹码的重要,足够让他达成目的成功而返。
孩子的事情,河先生还不知情,所以我才来这里。
蓝小姐,我替你守秘密,你就当承我的情,也把嘴闭牢安分待在河先生身边什么主意也别动,如果本来没有就最好,如何?
蓝蝴蝶缓慢站起来,走近他,他躲开了与她眼神上的交汇,太刺。
她咬字的力度似在嚼碎他:河劲让你来的?
孟沪不做多的解释,刚才话里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之所以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