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课啊,怎么了?”
时商拿上教材和林湘往寝室楼下走去。
林湘侧过脸问,“我们学校有晚会,你要上台表演吗?”
时商没听说过,“什么晚会?”
“元旦晚会啊。”
“啊,都要元旦了吗?”
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抓都抓不住,时商说,“我没关注这回事。”
“那你上台吗?到时候我给你拍照,我最近要交作业了,拿你当素材。”
时商噗嗤笑了一声,“你也不怕你作业不及格吗?”
林湘言笑晏晏,“哪里会。”
时商摇头,“我不想上台。”
“那我给你拍写真也行,只拍影子,可以吗?”林湘眨眼朝她卖萌,“不放你的脸。”
时商低笑,捏着林湘软萌的脸蛋,“可以,我先去上课。”
林湘猛然一惊,“哎呦我去,我要迟到了!”
林湘拔腿就跑,脑后的马尾左右摇晃,好像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时商摇头轻笑,慢悠悠往表演系走去。
时商怀疑林湘就是乌鸦嘴,她分明是不想上台的,很费时间,也没这必要。
结果雍丽景将她推举上去,让她参演话剧,元旦前一晚在大会堂进行表演。
时商真是不能拂了老师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晚会开始前和组员连续排练了四五天,差点把自己给累瘫。
回到家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那种。
半夜,时商熟睡之际,突然感觉有什么重物在挤压自己,让她差点儿喘不过气。
是在做梦吗?
是鬼压床吗?
时商下意识的挣扎。
胡乱舞动的手和脚不知道踢打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呃……”
从喉咙里压抑出来的声音,低沉嘶哑,性感的一批。
身侧热气明显,滚烫如火炉。
时商被熏得身体也热,却瞬间头皮发麻,如坠冰窖。
“滚开!滚开啊!”
时商还以为哪个野男人趁着霍温庭昏迷不醒钻到她床上来了,一开灯,跟霍温庭四目相对。
一秒。
两秒。
半分钟过去。
霍温庭目光浓稠且晦暗,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恍然以为是梦。
许久都没人说话,在这片死寂的气息里,时商结结巴巴的开口,“你…醒…了?我在做梦吗?”
霍温庭嗫嚅着嘴角缓慢开口,“你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尖叫声盖过他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
霍温庭浓眉微蹙,这女人声音可真大,吵死了,他耳朵嗡嗡嗡的,真想让她马上闭嘴。
霍温庭想要抬臂,结果刚一动就立马垂了下去,根本不由他掌控。
时商哪还顾得上霍温庭眼底的震惊,跌跌撞撞下床跑出房间,像身后有鬼在追,抡起拳头就去砸霍婉的房门,再奔到宋华章房间门口。
“婆婆!婆婆,霍温庭醒了。”
宋华章以为在做梦,心想怎么会梦到时商,睁开眼听到门外的敲门音,她一下子弹跳起来拉开门,“温庭真的醒了?你没有骗我?”
“是的,已经醒了!”时商斩钉截铁的声音令宋华章猛地落下泪来。
这是高兴的事,她不应该哭的,眼泪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这真的是真的,婆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时商扶着宋华章的手。
霍婉知道霍温庭醒来同样不敢相信,天知道她们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漫长日子,好似一眼看到尽头,上天垂帘,终于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温庭。”
宋华章和霍婉一人抓着霍温庭的一只手。
时商没有位置,也不想挤上前,默默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幸福一家人。
温庭刚醒你们悠着点
霍温庭看着满脸泪痕的两人,心头跟着一窒,面上却不显半分,“妈,姑姑。”
霍婉将霍温庭的手贴在脸上,“终于醒了,你姑姑我高兴死了。”
宋华章抚摸着霍温庭的手背,视线几乎被泪水模糊,“妈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霍温庭声音喑哑,不会哄人,只说,“都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宋华章擦掉眼泪,又帮霍婉擦,这是好事,她们的确不能再哭了。
霍温庭呼吸一下粗一下轻,仿佛连说话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我睡了多久?”
宋华章心疼,“睡了两年多。”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霍温庭的记忆只停留在事故发生前他爸将他抱在怀中的那一幕,很多都是模糊的片段,唯独这一幕最清晰,回想起来只觉得痛彻心扉。
“爸他……”
宋华章捧着他的脸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