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第二次让大姑娘下跪,祠堂就被天雷给劈了。若不是大姑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凌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拒受她的香火,祠堂更不会被雷火给烧了。”
凌初一直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开口阻拦二夫人的话。
因为这事根本瞒不住,而且也没必要瞒着。
凌初一直等二夫人将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了,这才又悄然动手对她掐了一个禁言术。
二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又无法开口了,噼里啪啦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她心中此时只剩幸灾乐祸。
这死丫头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当初若不是她帮锦衣卫将那些贪墨的藏银抄出来,公公也不至于会被皇上撸了官职。如今祠堂又被烧,就不信这灾星还能安然无事。
凌懋听完二夫人的话,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太夫人,“杨氏说的可是真的?”
太夫人没有说话,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原本她见凌初多次顶撞自己,而且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私自当着王嬷嬷的面提出要退婚。太夫人觉得她实在是目无尊长,于是将她叫到祠堂。
目的是为了在列祖列宗的灵牌前教训她一顿,然后再让她跪在祠堂反省,以示惩戒。
谁知竟然会引来这样一场无妄之灾。
太夫人虽然没有说那雷火是凌初引来的,但她此时心中也难免狐疑,若是她没将凌初叫到祠堂,是不是就不会有一场火灾?
凌懋目光复杂地看向凌初,“初姐儿,你有什么话说?”
对这个孙女,凌懋实在是喜欢不来。
他自认当初那些银子藏得足够隐蔽,就算是锦衣卫也搜不到。
可没想到却被这个刚回京的孙女给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因为那笔银子,他被皇上贬为庶民,也被那边当成了弃子。
他的一生仕途,就这么被毁了。
要说心中没有怨恨,自然是不可能的。
凌初自小不在府中长大,凌宗虽然对她没有多少感情,但见二夫人将祠堂起火的罪名按在她身上,而妻子又对此沉默无言。
凌宗眉头不由拧了起来,“父亲,你让初姐儿说什么,弟妹那话不过是无稽之谈。初姐儿就算命格不好,但她也没做过什么行差踏错的事。
祠堂被雷火所烧,不过是凑巧罢了,怎么能将这事怪到初姐儿头上呢。”
凌初诧异,她还真没想到这个便宜父亲会出言维护自己。
凌懋并不为所动,冷声斥道,“你眼中可还有规矩,为父并没有问你话,站一边去。”
凌宗眉头紧皱,到底不好再当众跟父亲顶撞,只好暗中对董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帮凌初说话。
然而董氏对他的暗示却视而不见,双手捏着帕子垂眸不语。
凌初将这些看在眼中,心中并无波澜,抬头直视凌懋,“父亲说得对,二婶说的那些,不过是无稽之谈。
若是祠堂被天雷所劈是凌家列祖列宗不满,以致引来上天惩罚,那二婶成了哑巴,难道也是凌家祖宗对她言行失德的惩罚?”
二夫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僵,下意识就想开口反驳。
然而让她惊恐的是,她竟然又无法开口了。
看到二夫人张嘴开开合合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声音,大家不由一脸吃惊。
凌洛和凌荟兄妹两个快步走到二夫人身旁,扯着她的衣袖纷纷喊道,“娘,娘,你怎么啦?”
二夫人见他们一脸焦急,下意识就想开口安慰,无奈却根本就出不了声。
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凌懋气得眼前一黑,再顾不上追问凌初,“今天的事,所有人都将嘴巴给我闭紧,若是有人胆敢往外泄露半句,就给我滚出凌家。”
凌府刚败落,祠堂就被雷火所毁,儿媳还成了哑巴。这事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凌家人在京城就真的再无半点立足之地了。
凌懋甩袖而去,太夫人只能沉着脸,吩咐三个儿子亲自清理干净祠堂的残垣断壁,再去请工匠来重建祠堂。
二夫人手捂着脖子,一脸怨恨地瞪着凌初,没想到又让这个灾星逃过一劫不说,自己还成了哑巴。
占便宜
凌初后脑勺就像长了一眼睛,忽然转头,对二夫人嘲讽一笑。
二夫人被这一笑,吓的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一个念头忽然涌上脑海,莫非她无法开口说话,是这个灾星暗中搞的鬼?
凌初见她吓得脸色都变了,这才收回视线。
但她并没有解除二夫人身上的禁言术,而是打算让她当一段时间哑巴,以免三天两头到她面前来蹦跶。
凌府的祠堂,是一座独立的屋子,火势虽大,但并没有蔓延到其它地方。大火烧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灭了,现场只剩下残垣断壁。
凌宗正打算带着二老爷和三老爷他们去清理,却被凌初喊住了。
“爹,这里有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