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火急火燎地是去做什么?是不是去找邹家算账的?”
“若是如此,你若想去,嫂嫂现在就备车带你去。”
“?”
筝见状疑惑望着宋明月,她这怀着孕丝毫不耽搁她那颗八卦的心,这分明就是她自己想去吧……
仓夷也忍不住唤了声明月,以作提醒。
“母亲他们不是去二嫂嫂家!”崔渐春惊声作答,跟着抬眸扫视过周遭,她却又支支吾吾起来,“我跟着出来……我跟出来,是因为……”
宋明月这急性子碰上崔渐春这肉脾气,只觉听眼前人说话,叫人上不来气。
她忍不住催促:“是因为什么?春儿,你可急死人了。”
可宋明月这一催,似是起了作用。
只瞧崔渐春顿时忽改常态,吐出一串,连大气都不用喘的话来。
“我跟出来是因为今日礼部放榜,母亲他们要为我在榜下捉个现成的夫婿回来。我想瞧瞧母亲他们捉个什么样的,怎么个捉法,是捉个状元还是榜眼,就打算偷摸尾随跟去,没想到刚跟到此处,就被嫂嫂们撞上,把我扣在这了。植筹嫂嫂,你说你还想问些啥?”
但见话音落下,筝一脸震惊看着崔渐春,她这说话…不也……
不费劲吗?
打算
“榜下捉婿?”
宋明月愣在原地, 将诧异地目光投向崔渐春,“可这好好的,京城什么样的人家, 咱家找不到。二叔母她为何要弄这么大的阵仗, 跑礼部去费这劲?”
“因为母亲说……”
崔渐春望着妯娌三人不解的目光,又重新将头垂了下去, 低声应道:“官家今年新政,说是要破了孤寒之士十年不得一任的僵局, 重用三甲之内的寒门之士,以彰显天子惜才之心。所以今朝汴京城那些个有头有脸的门户, 闻着消息, 全都去了礼部。我又正好到了出嫁的年纪,母亲自然也是要为我搏一搏的。”
只是, 崔渐春说的, 真是如此吗?
筝暗自疑惑起。
怪,实在太怪了。今岁这是怎的?流行起榜下捉婿了?易家要捉, 崔家也要捉。可一甲满打满就三个人, 若是大家都去抢, 都想讨个头筹,那状元郎又不会分身?岂不打破头……
这往前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筝总觉得里面盘根错节, 不止是面上瞧得这么简单。
可宋明月道是信了崔渐春的话, “原来如此,那既是能得官家重用, 二叔母去便去吧。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就…这些事……”崔渐春尴尬笑了笑。她瞧宋明月没了下文,抓着手心起身, 这就要离了苍云亭,“植筹嫂嫂, 你们是不是问完了?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闻及此言,宋明月却不肯放人走,她跟着起身道了声:“且慢。”
“植筹嫂嫂,您这又是作甚?我这该说的,可全都交代完了。”崔渐春难为情地定在亭下,她是一刻也不想与她们多呆,就仿若再多呆一秒,崔渐春心里的一魄就要碎掉。
“春儿你不是说想去瞧瞧?我们正巧闲来无事——”宋明月说着仰头看向仓夷。
仓夷却说:“你莫看我,我待会要去福寿阁伺候老太太。”
“二嫂你呢?”宋明月又将目光偏向若有所思的太史筝,筝面无表情抬起头,有热闹她会不凑?不凑热闹她还叫太史筝?瞧她点点头,当即附和:“我这就叫人去套车。”
但瞧此话一出,吓得崔渐春呆呆应声:“啊?不,不必了吧……”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去往礼部的马车上,崔宾瞧着面色淡然正坐在中间的褚芳华,忍不住开口相问:“这榜下捉婿的事,真是太后那边的授意?可太后好端端的缘何要让咱们去……”
崔宾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明言。
他自己没本事,二房这么多年一直靠褚芳华撑着,所以平日里他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今日若不是褚芳华硬拽着叫他一起去,崔宾是断不会插手这些事。他这人,就是天塌了,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褚芳华那头正身直立,斜眼瞥了她那不争气的丈夫,张口便骂:“你用你那笨蛋脑子想想,太后的意思,我还敢假传?是你不想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
崔宾一听这话,将脸一绷,“诶,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褚芳华做主惯了,她才不在乎崔宾的感受,转眸又言。褚芳华说:“立后在即,你瞧着选后名单上有那些个高门贵女,实则就只是褚家和司寇家的博弈,其余人都是来走个过场。可若真拼起来,我们褚家根基薄弱,就算有同族在朝为官,也尽是些虚职。加之贤太妃那头又亲近嘉淑仪,司寇家便得了易家的支持。”
“崔老二,你可知他们易家今朝也要给他家女儿捉婿?”
我们褚家……呸。
崔寓撇撇嘴,真是叫褚芳华扒上这门亲戚,在自己面前威风了这些年。
褚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