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在意这个儿媳呢。”瑞隆帝笑着对田其说。
“是,不是一般的在意。”田其立即回道,“只是,永平王让他儿媳认刘院正当干爹,会不会有何深意?”
“认一个大夫当干爹,能有何深意。”瑞隆帝指着田其,“过度操心了。”
“是是是,奴婢多想了,这永平王毕竟不是外臣,他家的女儿也不会进宫。”田其的眼睛笑眯了。
瑞隆帝点了点头,太医唯一能产生纠葛的也就是宫妃了。
“既然如此,你就帮帮忙。”瑞隆帝叹了口气,又笑了,“竟是为了这种事情与慧能结下了梁子。”
“臣遵旨。”刘院正的身子低了低。
有了皇上的旨意,刘院正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出了宫,没想到永平王府的马车竟真的在宫门口等着。
“干岳父。”宋濯跳下马车朝刘院正拱了拱手。
哼,年轻人!若干年后,依旧是该纳妾的纳妾,庶子庶女一堆。
不过谁没有少年过,因此刘院正也没说什么。
慧能明白刘院正的来意之后,也没拒绝,只是说自己不愿意走出山门。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是永平王府把四少夫人送过来了,于是刘院正看向宋濯。
“我这就回去带人来。”宋濯说着扭头就走。
“四爷……”刘院正喊了一嗓子,但宋濯似是没听见似的,“我今日这还非呆下来不可了?”
“你也难得来一回,我新得了好茶,过来喝一壶。”慧能冲着刘院正笑了笑,“再说,那不是你干女儿吗?”
干女儿?刘院正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在自己也只是个大夫,也牵扯不到旁的。
等到宋濯把夏忱忱从永平王府接到化龙寺,已是午后,慧能和刘院正都已经睡了一觉。
刘院正看到宋濯一行,都愣住了,这是把床也抬过来了?像话?
这位施主有慧根
让刘院正更加没想到的是,永平王居然也跟着来了。
也就是说,这位四爷用床抬着他媳妇招摇过市,这位王爷竟也没阻止?
永平王似是看出了刘院正的想法,解释道:“马车拖过来的,这地儿高,马车停下边儿了。”
那也就是说,把床放进马车里?那马车也……好吧,王府的马车按规制是不小。
可这做法也是闻所未闻。
这时慧能走了过来,永平王赶紧侧过身子,一副格外高傲的模样。
“有劳大师了。”宋濯倒是非常真诚地朝慧能深深地行了一礼。
慧能倒没说什么,只是瞟了一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却完全看不见里面情形的锦帐,示意旁边的小沙弥带着他们进左边的厢房。
夏忱忱对自己被认了一个干爹的事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还给抬进了庙里,她原本还在现代都市里穿行,却听到了一阵遥远的梵音从天边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真好听!”
夏忱忱情不自禁地朝那声音飘了过去,然后便觉得眼前越来越亮,最后猛地睁开眼睛。
“四少夫人,您醒啦?”
“夫人!”
翡翠?宋濯?
夏忱忱看着宋濯映入眼帘的那张硕大的脸,不由得往后仰了仰。
再好看的脸,凑得这么近,也颇为诡异。
接着,夏忱忱发现自己的手竟被宋濯握在掌心,赶紧抽了回来,只是没什么力气,没抽动。
这会儿,宋濯也察觉到了夏忱忱的动作,不由得松开了手。
但那一刻,宋濯心里很是失落,他不想放。
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夏忱忱便发现,自己这并不是在永平王府。
这时,房门外传来小沙弥的声音:“四爷,师父说斋房有粥,不知四少夫人可需要进一碗?”
宋濯看向夏忱忱,夏忱忱现在还是懵的,同样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端一碗来。”宋濯说道。
“翡翠,我这是在哪儿?”夏忱忱心里一紧。
“四少夫人,您现在是在化龙寺呢。”翡翠在宋濯身后赶紧回道。
化龙寺?怎么又到化龙寺来了呢,化龙寺又是哪里。
难不成,还是在梦里。
这一场接一场的梦,夏忱忱忽然就觉得好累好辛苦,她想要醒过来。
猛地咬了一下舌头,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天,不是梦啊。
看到夏忱忱这模样,不止宋濯,翡翠都吓到了。
“夫人,你哪儿难受?”宋濯再一次握住了夏忱忱的手,从之前握得更紧些。
“痛!”夏忱忱脸一白。
“哪儿痛?”宋濯忙问。
“四少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刘院正和慧能大师过来。”翡翠说着便转身跑开了。
“手,手痛……”夏忱忱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手。
啊?宋濯赶紧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