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
扶苏拱手道:“君父,亥儿并非有意冲撞。”
胡亥躲在扶苏身后,探头道:“儿臣这般做,其实是为了君父,君父早就想要出手敲打王绾,儿臣这不是上赶着给君父递机会嘛?”
嬴政挑眉:“所以,朕非但不该责怪你,还该褒奖你?”
胡亥嘿嘿一笑:“这是儿臣应当做的。”
“你啊。”嬴政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公子成蟜离开了。
扶苏送走了嬴政和成蟜,蹙眉道:“亥儿,如今你与王绾撕开了脸皮,依照王绾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合该小心才是。”
“哥哥放心罢!”胡亥笑眯眯的道:“再者说了,哥哥你会保护亥儿的,对不对?”
“自然。”扶苏轻轻抚摸着胡亥的鬓发,道:“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无论对错,哥哥都会站在你这面。”
自从嬴政亲自来政事堂给胡亥撑腰之后,整个朝廷上下都知晓了,嬴政十足宠爱新认的义子,为了义子,将王绾禁足在家中。
这仿佛是新的风向标,没人再敢难为胡亥,甚至巴结他的人几乎踏破了政事堂的门槛儿。
胡亥在政事堂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滋润,恨不能躺着办公,整日里还有人端汤倒水。
路裳一行人前来朝拜,还没离开,西南的各个国家听说了这件事情,纷纷派出使团朝拜,生怕慢一步会显得对秦廷不够恭敬。
扶苏忙碌的连轴转起来,一并子负责了其他国家的使团招待,相对比扶苏,胡亥便清闲了许多,毕竟衣丞也没甚么太忙碌的。
胡亥这日睡到自然醒才准备去政事堂,来到政事堂的时候,官员们都去用午膳了,政事堂里几乎没人。
胡亥走进去,便听到“沙沙”一声,伴随着“啪!”的响声,是从内间传来,似乎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今日扶苏又去馆驿了,按理来说内间合该无人才对,胡亥大步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门。
“小公子。”内间里果然有人,对胡亥做了一礼。
胡亥挑眉道:“是常行人啊,我还以为闹耗子呢。”
是常頞。
胡亥道:“常行人你这是……?”
常頞很是平静的道:“下臣刚刚译好了文书,这份文书比较紧急,便擅自进来,放在长公子的案上了。”
胡亥垂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确有一份新翻译的文书不假。
然……
胡亥借着侧身的动作,不小心碰了常頞一下。
【说谎的常頞】
【身上藏了东西的常頞】
胡亥挑眉,常頞在扶苏不在的时候偷偷进来,加之日前胡亥看到的细作标签,怕不是来偷东西的?
但胡亥也不好打草惊蛇,干脆装作不知情。
常頞道:“小公子,若是无事,下臣便去用午膳了。”
胡亥笑笑:“常行人辛苦了,去罢去罢。”
常頞作礼,离开了政事堂,径直往前走去,这个方向的确是去用午膳的。
胡亥跟在后面,跟了几步,便被人拍了肩膀。
“你做甚么呢?”
胡亥定眼一看,是路鹿。
路鹿合该是从学堂偷溜出来的,还提着书囊。
路鹿顺着往前一看,道:“你又跟踪常頞,我要去告诉长公子!”
“诶你别去!”胡亥拦住他,道:“我跟踪是有道理的。”
“甚么道理?”路鹿挑眉。
胡亥道:“与你解释不清,我需要你帮个忙。”
路鹿抱臂:“甚么忙?我路君子帮忙很贵的,一般的事情我可是……”
不等他说完,胡亥道:“我需要你调戏常頞。”
“调戏?”路鹿的眼眸登时雪亮。
胡亥信誓旦旦的点头,道:“我怀疑常頞身上藏了东西,若是叫他去了饭堂,万一转移了东西便不好找了,所以我需要你去拦住他,调戏他,最好能把那弄掉出来,我……”
不等胡亥说完,路鹿已然将书囊往胡亥身上一扔,大马金刀的朝着常頞走过去,那模样不像是去调戏,反而像是去打架。
常頞急匆匆往前走,突然被拦住了去路,定眼一看,拱手道:“路君子。”
路鹿一笑,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与常頞的距离,笑道:“常行人,这么着急,去哪里呀?”
常頞道:“下臣正要去用午膳。”
“好巧,”路鹿道:“我们一起罢。”
常頞蹙眉道:“路君子此时不应该在学宫用膳么?为何跑到章台宫中来?”
路鹿笑起森晚整理来大言不惭,道:“本君子逃学了呀。”
常頞:“……”
常頞好言相劝,道:“路君子,你还是快些回学宫才是。”
路鹿道:“好啊,我现在就回去,不过……你得亲我一下。”
“甚……”常頞险些没听清楚,脸色不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