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道:“沈念不回来,她也不会回来的。”
陆昀道:“所以你为了宁宁就要舍弃弟弟了?”
陆泽厉声道:“陆昀,你不许叫她宁宁!”
穿越而来的灵灵没能回去原来的时空
迷雾之外的祁语宁看向了一旁的陆泽道:“你在那一世怎么就不知道长嘴巴呢?说一句喜欢我,何至于让我误会如此之深,非要和离。”
明明相互喜欢的两人,偏生谁也不开口,要相互折磨这么多年。
陆泽将祁语宁揽在怀中道:“你不也没开口说喜欢我吗?”
祁语宁道:“我是姑娘家,总得矜持些,何况我知晓你不喜欢我的情况下,说我喜欢你多丢脸面。”
陆泽低声浅笑道:“是我的错,不对,是那一世陆泽的错。”
迷雾之中,陆昀在陆泽的威压之下,明明是受害者的他还得苦兮兮地将沈念给请回来。
但沈念回到公主府后,祁语宁依旧没有回来,灵灵周岁前,祁语宁就得了一场大病,冷热不定,乃是疟疾,连着灵灵周岁都没有给她办。
疟疾素来难治,这一场病折磨了祁语宁近两年。
这两年来,陆泽也常常以找灵灵为借口来见祁语宁,见过祁语宁无数次发病,他也都伴在祁语宁的身旁,哪怕祁语宁总是对他言语不饶。
祁语宁的病越来越是难熬,直到辛未年的正月里,祁语宁咳血一次比一次厉害,昏迷得一次比一次久。
盛京城所有的名医前来给祁语宁把脉,都说祁语宁已是时日无多。
祁语宁被病痛折磨两年,早就也是看淡了生死,如今兄长振作起来,又娶了公主为妻,祁语宁不必去担忧祁家,只有她的小灵灵……
她很是对不起灵灵,因为孕期就没有好好照顾灵灵,使得灵灵身子弱,从小又是沉默寡言的。
才三岁多点的灵灵,祁语宁实在是不舍得离开她。
祁语宁对着陆泽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明日元宵,我们好好地带着灵灵出去玩一玩吧。”
陆泽应下道:“好。”
祁语宁乏力地昏睡过去,夜里她听到了一阵哭泣之声,睁开眼就见到了抱着她的陆泽泪流满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陆泽哭得这般凶。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不该高兴吗?我终于要死了,你可以娶你心爱的关知意,你心爱的周嘉韵了……到时候你要有几个侧妃就……”
陆泽声音哽咽道:“祁语宁,你真的不知晓我的心上人只有你一个人吗?”
祁语宁抬眸望着陆泽:“怎可能?”
陆泽望着祁语宁道:“祁语宁,若我心中真的有关知意,那时就算是陛下下旨让我娶你,我也会抗旨不尊,我当年宁可做个负心人被盛京人笑话,还是取消祖母的口头婚约而娶你,你真以为只是为了陆家的前程吗?
夫妻五年,你竟然都不知道我只爱你一人吗?”
祁语宁乏力地靠在陆泽怀中,眼眸处垂下了一滴泪,“你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等我死了再说?你可知我早就喜欢你了,在我们第一次从北城回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陆泽皱眉道:“既然如此,你这几年为何非要闹着和离?”
祁语宁道:“我知晓你要对付我祁家。”
陆泽道:“我何时说过要对付祁家?”
祁语宁想的确不是陆泽所说的,而是陆泽的下属所说,周家前些年想要对祁家出手,也被陆泽给贬了。
先前有着误会,祁语宁一直没有细细想过,如今想来,她投入了陆泽的怀中,落泪道:“我们错过实在是太多了,可惜已经太迟了,我要死了。”
陆泽摸着祁语宁的脑袋道:“你一定会好转的,会好转的。”
翌日元宵,祁语宁忍着难受与乏力,带着灵灵一起去了元宵上边玩,灵灵这是第一次与爹爹娘亲一起出门玩,笑得可开心了。
然而,在外边受了一夜寒风的祁语宁彻底的昏迷晕厥。
陆泽张贴皇榜请民间神医,请了民间有名的神婆活神仙,医术巫术都用尽了。
陆泽整个人都无心国事,也是昏昏沉沉地病倒了。
直到听说了老君山上鹤道长的踪影,陆泽三步一跪登上了老君山,正月里的老君山道路都是结冰的,陆泽爬上老君山顶的那一刻,他的头发胡须都因风雪而变得雪白,跪破了的膝盖鲜血直流,又被冻住。
等到了道观门口,陆泽已是只剩下一口气。
鹤道长见着陆泽的模样,轻叹了道:“王爷这又是何必?”
陆泽膝盖疼得已经站不起来,“求鹤道长帮忙救救我的妻子。”
鹤道长叹气道:“走吧。”
陆泽却是已经站不起来,鹤道长看着陆泽的膝盖叹气道:“唉,你这腿已是废了。”
鹤道长到了公主府,见着昏迷的祁语宁,拿出了手中的银针,画了一个符箓贴在了祁语宁的额前道:“老道欠祁老王爷一个人情,今日就拿一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