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拽住杜飞的自行车解释道:“你看你,还不信!三大爷啥时候说过那些没溜儿的话?”
杜飞撇撇嘴道:“您现在就挺没溜儿的。”
三大爷嘴角抽抽,一拍自行车后架:“你小子,不信你上中院问问去。”
杜飞看出他真不像开玩笑,被勾起来几分好奇,问道:“真事儿?”
三大爷道:“我刚才一直说什么来着!”
杜飞眨不眨的眼睛,还是有些觉得不靠谱。
过年就碰上年兽,那等明年七夕,还不遇上牛郎织女桥振呀!
杜飞龌龌龊龊的想着,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您倒是说重点呀!您见着年兽了?”
三大爷有点尴尬:“那……倒没见着,不过……棒梗肯定遇着了,幸亏那小子机灵,不然差点没命。”
不过三大爷说到这,却听不出任何事关生死的紧迫,反而有点憋不住笑了。
杜飞更莫名其妙了。
不过三大爷明显有意要卖关子。
这老穷酸,你越是着急,他就跟你越墨迹。
杜飞索性推车子奔中院去。
与其道听途说,还不如直接找棒梗这个当事人去问。
其实杜飞心里也有些打鼓,甚至有些担心。
且不说是不是年兽。
万一棒梗真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该怎么办?
杜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进了中院的垂花门,就看见秦淮茹一脸晦气的在洗衣服。
“秦姐,大年初一咋还洗上衣服了?”杜飞叫了一声,推着车子过去。
秦淮茹闻声抬头,看见杜飞一双桃花眼瞬间蓄满了泪水,喊了一声小杜,顿时就哭起来。
杜飞心说,这娘们儿什么毛病,大过年的,说哭就哭,这一年都甭想好了!
不过杜飞也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
要不然秦淮茹的坚韧性格,绝不至于这样。
小乌复仇,棒梗掉魂
难道棒梗真出了大事了?
不过秦淮茹哭成这样,杜飞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而且这大年初一的,秦淮茹在院儿里大哭,立刻引来不少人注意。
杜飞跟秦淮茹的关系毕竟见不得光。
就算私下里有人怀疑,但只要拿不出证据就是清白,如果大庭广众肆无忌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却在这个时候,前院那边忽然一阵乱糟糟的,紧跟着就听见贾张氏的声音:“到了!到了!就在里院~”
话音没落,就见贾张氏急匆匆走进来,后边还跟来一个浑身上下一身黑,手里还拿着一根烟杆子的小老太太。
杜飞皱了皱眉。
贾张氏进来一抬头,看见推着自行车的杜飞,微微愣了一下,不禁有些心虚。
杜飞扫了一眼那个小老太太,问道:“贾大妈,昨晚上出什么事儿了,秦姐哭成这样?”
贾张氏看了看蹲在一旁痛哭的儿媳妇儿,在心理暗暗撇嘴。
自打昨晚上出事之后,秦淮茹硬是一个眼泪疙瘩也没掉。
现在看见杜飞,却哭得跟泪人似的,明摆着是把杜飞当成了主心骨、顶梁柱。
之前杜飞不在,出了天大的事儿,秦淮茹也得咬牙顶住。
而现在,杜飞回来了。
她当然可以放下一切压力,宣泄内心压抑的情绪。
贾张氏瞧在眼里,心里暗暗发酸,女人有个爷们靠着,特么就是不一样啊!
但甭管心里怎么想,贾张氏表面没有半分流露,勉强笑了笑,叹道:“嗐~是棒梗……”
却没等她仔细说,那小老太太先叫道:“嘿~人在哪呢?你们还看不看了?大过年的我家里还看叶子牌呢!”
小老太太一脸不耐烦。
平时在老娘们堆儿里又浑又横的贾张氏,此时却十分乖巧,讨好道:“看,我们看!就在屋里呢!您快请进。”
说着,也不再理会杜飞,屁颠屁颠把小老太太让进去。
杜飞瞧着稀罕,看向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却还在抽泣的秦淮茹,问道:“秦姐,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人谁呀?”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就要分说。
却因为她的哭声,院里不少人从家里出来瞧热闹。
秦淮茹张了张嘴,却又觉得不大好说。
可是转念又想,这点事估计昨儿夜里就传开了,不仅仅是院里,周围左近的,全都知道了,再跟杜飞藏着掖着也没啥意思。
秦淮茹索性道:“是棒梗,昨晚上,掉……掉茅房里了。”
杜飞一愣,一瞬间没太理解秦淮茹的意思。
“掉茅房里,掉……”
愣了一秒,才抓住了关键词,是‘掉’茅房里了!
这一瞬间,在杜飞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幅画面:地面上是一个小小的茅房,而下面却是一片黄色海洋。在那片黄色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