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见了他们俩走来,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走到穆楚白的身前,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地问,“穆公子,还无恙吧?”
“多谢温兄关心了。”方才吊着的一颗心,这方也放了下来,穆楚白对着温凉笑了笑,“想不到还能见着你们。”
“这话可说得多余。”温凉摇起了扇子,有些高兴地说,“我可一直觉着,我们能再见面的。”
穆楚白不由得跟着高兴了起来,他还能见者周旺木,还能看到摇着扇子熟悉的温凉,那便是一切好的开始。他笑了一下,且听身旁周旺木说道,“也晚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温凉点了点头,“甚好,穆公子也不用再新准备一屋,我们回了内院再说。”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矫情,穆楚白听了也觉得不矫情,只是有些奇怪,他们怎么都会住在刺史府里。这一路上温凉同他做了解释,当今他们几个都算是莫封孝手底下的人,自然也就是跟着莫封孝,不管将来莫封孝是继续呆在江城做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刺史,还是要跟着江德淮一路北上去到京城,他们几个都得跟着。
至于江城里的老百姓,江德淮下达的意思便是先捂着,若是有人怀疑立马以散布谣言的罪名打入监狱。至于穆楚白所以为的不妥,温凉说,这点莫封孝也想过。毕竟纸不包不住火,江德淮统领南方的事迟早要穿帮,可这事穿帮了对谁有好处?诚然是对谁都没有好处。
老百姓自当是不想乱,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有上顿更有下顿,跟着谁混也都是自然。然而温凉又说,“只怕这是莫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只不过老百姓比几位大人想的明白,若是乱,莫大人带着手底下人走就走了,这江城的治安谁来管?所以有莫大人在的一天,就当做是天下没有乱,江城依旧还是江城。”
“可……”穆楚白皱了皱眉头,“每天有这么多来往的商人走贩,这事迟早得穿。”
温凉看了穆楚白一眼,他没有说话,接过话头的却是周旺木。他说,“穆公子这你就想多了,江大将军安定了两广之后为什么那么久才北上?就是先稳了自家后院,他事后走到任何地方,都以稳定江城一样稳定各地,就是老百姓看出点什么,也未必会闹起来。”
“这话怎么说?”穆楚白扭头看着他。
周旺木一手扶着穆楚白的腰,一边说道,“其实江大将军一路上来,从来没有带着大军进过城,也少有围攻过一城,有的地方朝廷大官已经逃了,江大将军入城入的方便,管辖下来,也少有闹事的。有的不逃要抵抗的,也是柔怀政策,世人皆不想打仗,自然也打不起来。”
温凉点了点头,他接过话头说,“江大将军虽然在南方起义,但是他却说,这战争实则是下下策的做法。只可惜,越是北上,战事只会越吃紧。”
想来也是,穆楚白点了点头。话说到这里,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自然也不能说。他们也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前,温凉的厢房在周旺木的隔壁,他率先拱了拱手,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入了屋子。
周旺木往前走了两步先开了门,请了穆楚白进了屋子,他反手关上门。只听大门紧闭之声下是一阵深深的叹气,穆楚白站在屋子中转过身看向了周旺木。
却看周旺木有些可惜的表情,他走来对着穆楚白说,“穆公子,有些事,我还是想请你原谅。”
没成想会说道这句话,穆楚白歪着头笑意甚浓,“原谅什么?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其实……”周旺木这时候倒有些不敢直视穆楚白的眼睛,“其实早在三天多前,我与乐师爷就已经守在你们穆家门前了。”
这一句话敲下来,穆楚白觉得有些晕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旺木见穆楚白没有反应,他继续说,“莫大人觉得江城几大富商不会乖乖等到将军入城的一天,所以莫大人就派了我们好几个在几大富商家门前候着,要走的就同莫大人通报一声,开门放客,再去通知大将军。不然要是被军队发现了,可能当做是通敌之罪抓起来。”
“那我哥呢?”
一夜温存
周旺木没有直接回答,他说:“江大将军早就到江城了,其实……”周旺木想了想,“我同你在那酒楼见面那天,江大将军就到了。那顿本来相当做是鸿门宴,可是莫大人觉得不妥,毕竟江城太大了,事情闹开了对谁都不利,所以这才说了那些话。有几个没走,所以今天就知道江大将军入城的事。有几个走了,也通知了江大将军,外面放一条路让他们去京城,今后就是敌人,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穆楚白摇了摇头,“我同我兄长已经没什么感情可言了。”
“所以我还是得求你原谅。我早于三天前就见到了你,可是却没有想着要立马带你离开穆家。”
说的原来是这事。
“你也得听莫大人的命令才能行事,否则,带我离开穆家,也须得是我兄长先动手带我走时,才能做吧?”穆楚白一语成谶,说得也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
周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