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请病假,两个侍郎一个懒得管他们,一个不喜欢他们,往后在工部的日子,似乎有些看不懂了。
傅朝瑜几个在议论上峰,两个侍郎也在议论他们。主要是王桦在说,郑青州被动接受。王桦对今儿的遭遇耿耿于怀:“先前还说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如今可倒好,他们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真不知那杜宁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胆敢将我锁在里头,方才若不是你拦着我非把他头拧下来不可。”
王桦这辈子都没经历过今儿这等憋屈的事,那架阁库平日里少有人经过,他x中午被锁在里头,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郑青州被他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行了,人家头一日来不懂规矩,自然是方徊怎么嘱咐他就怎么做了。看在杜尚书的面子上这事儿便这么算了吧,往后也别在他们跟前念叨了。”
“这么丢人的事儿,谁乐意念叨?”
王桦嘀嘀咕咕,仍有不忿,幸好只有他跟郑青州知道,否则他的一世英名便彻底毁了。
都怪那个杜宁!
这一日过得平平淡淡,下午传梆声起,意味着到了散值的时辰。
傅朝瑜四个人倾巢出动,跑去大理寺接了周文津,又跑去户部接了杨毅恬后,几个人一块儿去傅朝瑜府上吃饭,顺便交流交流今儿头一日上值如情报。
不同于傅朝瑜,杨毅恬跟周文津都格外疲倦。
杨毅恬累是因为杜尚书对他期待甚高,一来便给他布置了不少任务,杨毅恬在国子监靠傅朝瑜,在家靠他祖母跟母亲,这还是头一次独当一面,身边一个熟悉依靠的人都没有,所以便有些蔫蔫的。
周文津则是因为大理寺那边缺人手,他便被抓了壮丁,入职头一日便被大理寺卿程端带出去办案了,这一日东奔西走,未曾停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受上峰器重,来日好升迁。他为了工作方便已经从京郊搬来了京城,赁了两间小房子,还将母亲跟弟弟妹妹都接到城里来。家中开销大,周文津不得不努力。唯有受到赏识,才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两个累了一天的人眼下青黑,反观傅朝瑜他们四个却一副吃饱喝足容光焕发的样子。
周文津看得心里一梗:“工部那边不忙吗?”
傅朝瑜坐在摇椅上,悠哉地喝着茶:“忙啥,压根没多少人愿意搭理我们。”
周、杨二人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