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是在一阵不适的酸痛中醒来的。
她正处在一个巨大洁白房间的中心。
她的姿势很诡异。
双手被无形的绳索绑起,高高吊在空中。脚踝被不知名的力量拷住,双腿大角度岔开,摇摇欲坠地跪着,屁股差了一段距离落不到地上。然而她也无法跪直起来,因为身前有东西挡着,不让她重心落稳。
之前昏迷脱力的她整个人便骑趴在那东西上。由于双臂被提起,腿也被卡住,所以身子呈反弓形,高耸的胸几乎承受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贴在硬邦邦的东西上,被挤压得又涨又酸。
苏茜吃力地支起身子,让胸部稍稍离开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可是下一秒,让她大惊失色的是,埋在她胸乳间的东西竟然动了!
——那是颗头!
苏茜一惊,本就艰难维持的姿势没稳住,往前一跌,再次把那颗人头吞进她的波涛里。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
苏茜忙道歉。她已经认出来了,那个埋在她胸里,不知醒了多久的人,正是她那清贵冷艳的导师!
只是他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他看起来笔直矜贵,但姿态细看便显出一丝异样的僵硬,显然也被那种无形的力量固定成坐姿,仿佛脊背僵直地坐在一张隐形的椅子上。他的腿被迫岔开成大约九十度,胯部和她张开的双腿刚好嵌套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结合的姿势,让人很难相信他们那里居然不是连在一起的。他只有脖子以上能够移动,所以在她昏迷脱力趴在他脸上的时间里,只能别开脸默默忍受她饱满胸部窒息的蒙面。他手肘被固定在无形的椅子扶手上,双手覆盖在她腰后臀部上方的软肉上面,却好似双手间被什么东西捆绑连接,无法拿开——只好一直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咸猪手的动作。
意识到两人这样的状态,苏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高贵禁欲的导师大人,竟然被迫和她绑成这样,逃出去后她恐怕会被杀人灭口大卸八块!
苏茜还注意到,阙合的衣服破破烂烂,精壮修长的肌肉线条从褴褛的布条条间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苏茜在心里偷偷咽了下口水。这个平时衣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的男人,没想到有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
不过,她的目光触到男人依稀可见原本华丽的衣衫,不免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
她记得当时是作为导师大人的舞伴,出席皇家学院的舞会。
最后的记忆是零点时,全场灯光骤然熄灭,她脑中还想着是舞会的环节、有些隐隐激动时,便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这儿了。
此时她身上还穿着舞会穿的那件晚礼服,比起阙合狼狈的样子可算是完好,只是由于双腿大角度岔开,长礼服的下摆不免被撑开缩起,一直开到大腿根。此时她裸露着修长白嫩的大腿内侧,便隔着有一条没一条的布料,与阙合精瘦的腰腹若有若无地摩擦。
苏茜感觉心跳有些不顺畅,忙移开目光,尽量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出去。
话说,今天部里一同参加舞会,还有倒霉师兄,小可爱师弟,和那个可恶的死对头。他们虽然平时和她交情一般,就连她不想当导师大人的舞伴向他们求助,也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她和阙合失踪,他们还是会来救的吧……
想起那群人平日里和她要么针锋相对,要么虚伪冷漠的嘴脸,苏茜有点忧伤地对这个推断表示怀疑。
她真的好可怜。好歹是部里唯一的女生,在学院众人眼中更是才貌双全,学院至高的女神,谁能想到她平时在部里根本不受待见,就连死了那几个男人恐怕都懒得给她收尸!
陷入自己思绪的苏茜,一不小心放松了对姿态的控制。呼吸间,胸口轻轻贴上一个温热的东西。
“啊!”
苏茜小小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挣扎开,只可惜,到处都被固定着能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她的挣扎无非只是用胸狠狠地从各种角度以各种力度又挤了男人几下。
男人冷冰冰地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苏茜呼吸一滞。
她知道自己身材好,无意出风头,所以今日的礼服可算保守,整个胸部都完整地包裹在礼服布料里。
可是不知何时,她的礼服被划了一道口子,就在胸部中间的位置。
而在她刚才挣扎的过程中,她不可侵犯的导师大人,便被她塞进了这个口子里,与她的胸部真正地零距离接触。
苏茜脸倏地红了,结结巴巴:“对、对不起!老师!我……我刚才没发现……”
苏茜有些奇怪。她刚才注意到阙合的衣服,特意检查了下自己的,除了裙子的大开叉,没看到有别的问题啊?
“不要挣扎。”
哪怕处在这样的情形也没露出一丝惊慌的男人开了口,嗓音如同上好的笙乐,清冽沉静。
阙合目光落在她被绑住吊高的双手上,不紧不慢道:“每次挣扎,衣服就会多破一道。”
苏茜看着他全身上下密布的口子: